楮墨凝眸看着她，“我……怎么了？清欢，知道我刚才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
时清欢脸颊微微发热，蹙眉道，“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什么意思？”
楮墨蹙眉盯着她，神色严肃，“清欢，告诉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说出来，告诉我！”
“我……”
时清欢错愕，怔怔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这么严肃？
见她久久不开口，楮墨拧眉，说到，“我、爱、……对吗？”
“……”时清欢脸颊通红，咬着下唇。
楮墨却说道，“清欢，知道……对不对？”
时清欢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拧眉……点点头，“嗯。”
楮墨似乎是松了口气，却又好像，心事更重了。
他问到，“清欢，……会手语？”
“呃？”时清欢下意识的摇头，“不会啊。”
“是吗？”楮墨扬唇，带着一丝笑意，“那么……怎么看懂我刚才的手势？”
“我……”
时清欢怔愣，慢慢反应过来。
是啊，她刚才是怎么明白楮墨的手势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楮墨那么比划了，她就明白了。
时清欢拧眉，摇摇头。
“这个不能算吧？做的……很简单啊，猜也能猜到的。”
“那么……”
楮墨凝望着她，“刚才……是猜的吗？”
“……”
时清欢怔愣，她是猜的吗？好像……不是？刚才，似乎是她的第一反应。
可是，这说明了什么？楮墨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时清欢不解，“楮墨，想说什么？”
哎……
楮墨无声叹息，他现在虽然有很多猜疑……可是，却没有实际的证据。再加上，现在清欢也想不起来那一年的事情，他更是无从下手。
他抬起手，揉揉她的脑袋。
“没事……上去吧，我自己走。”
“……哦。”
时清欢怔怔的点头，目送他离开。
她站在原地，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楮墨纠结她是不是会手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摇摇头，转身要走。
视线里，一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时清欢面前。
“清欢！”
车子还没停稳，沈让已然摇下了车窗，“等等。”
时清欢诧异，沈让？他怎么来了？
沈让急急下车，走到时清欢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清欢……还好吗？对不起，大哥知道的晚了，因为忙着找染染……有些疏忽，才知道和霍湛北……”
时清欢微笑着摇头，“没事，我又不是孩子，自己能照顾自己。”
“清欢。”
沈让蹙眉，看看这老公寓。
“为什么住在这里？不是有公寓吗？现在染染也不在……”
时清欢扯扯嘴角，“我带着爷爷奶奶，觉得……我适合住进的房子吗？爷爷奶奶如果知道，是谁的儿子，觉得，他们会高兴吗？”
“……”
沈让面色一僵，顿了顿。
“那这里也……条件太差了。”
时清欢笑笑，“没关系，只是暂时的，我在找房子，他们是我的爷爷奶奶，我会好好孝顺他们的。”
“清欢。”
沈让听着，越发心酸。
“不要去想妈，至少……我这个大哥，是真的疼。”
“……嗯。”
时清欢微笑着，“我知道……可是，沈让，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我，不想和温晓珊有任何关系。”
“……”
沈让心头一沉，“清欢，……不认我？”
“没什么认不认的。”
时清欢淡淡笑着，“本来，就是……我是我。”
她指指楼上，“好了，来看过我了……我挺好的。爷爷奶奶在家里，我得上去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说着，转过了身。
“清欢！”
身后，沈让低喝。
时清欢心酸，眨了眨眼，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嗯？”
沈让深吸口气，叹道，“不管怎么想……大哥，永远是的大哥！有任何事，说一声，大哥永远都在。大哥知道，从小过得不好，大哥……都知道。”
“……”
时清欢哽咽着，却没有接这个话茬。
而是抬起手挥了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