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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骇然。
他当然听过这个传说，可这个传说后面还有附加条件呢。
陈扬马上说道：“永生之门可能和地球有很深的关系，因为据说是要集齐地球上的三千大道才可能出现。而且，当永生之门出现的时候，便是天人五衰的时候。别告诉我，想要永生之门出现。”
黑衣素贞没有回答陈扬的话。
她沉默半晌后，说道：“我只是说这个传说，没有其他的意思。”
陈扬闻言方才松了一口气。
黑衣素贞又道：“但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让永生之门出现，母亲，还有许多所在乎的人就都可以活过来了。”
陈扬说道：“我从没有想过。人有生老病死，死了就是死了，生者应该奋发，也可以追忆。但试图让他们复活过来，这是违反天地伦常规则的。若人人都不死，这世界还有传承吗？”
“为什么要管那么多？”黑衣素贞说道：“管好自己的事和亲人，不就好了吗？”
陈扬说道：“说到底，其实还是有些想要复活的妹妹，对吧？”
黑衣素贞这次不再否认，说道：“是！”
“即便天人五衰，也不在意？”陈扬说道。
黑衣素贞沉默。
陈扬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想法太危险了，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让她复活了。她若知道复活她的代价，我想她不会感谢，反而会恨。”
“也许吧！”黑衣素贞说道。
陈扬说道：“答应我，千万不要动这样危险的念头。”
黑衣素贞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必担心的。”她顿了顿，说道：“不过，我倒想问问，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这么做，会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陈扬毫不犹豫，说道：“当然！”
黑衣素贞愣了一愣，道：“这么干脆？”
“我会站在面前，让第一个杀了我。”陈扬很认真的说道。
“这是图什么？”黑衣素贞不解，说道。
“因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看到铸下大错。那会是一个无比错误的决定，也许，觉得那是生平最大的欲望。但我百分之两百知道，一旦真的做到了，会无比的后悔。”陈扬说道。
黑衣素贞凝视陈扬。
陈扬被黑衣素贞看的有些发毛，他摸了摸脸蛋，说道：“额，这么定定的看着我做什么？”
黑衣素贞噗嗤一笑，她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玩。”
“好玩？这是哪门子的好玩？”陈扬觉得莫名其妙。
黑衣素贞说道：“知道吗？像这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人，以前是我最讨厌的。偏偏这么讽刺，却是我唯一的朋友。”
陈扬脸色古怪，说道：“这话说的，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夸吧！”黑衣素贞说道：“也许，和那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心里也是有仁义道德的。”
陈扬哈哈一笑，他说道：“我被夸的心里有些毛毛的。”他随后又说道：“还好吧，我也没满嘴仁义道德，也没教做人道理啊！其实我觉得我这人倒是挺睚眦必报的。谁要是得罪了我，我可也忘不了。看帝圣天这老儿，咱不也是万里迢迢来找他麻烦了吗？还别说，今天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痛快的日子。”
黑衣素贞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
陈扬说道：“那好吧，咱们聊些别的。”
黑衣素贞说道：“现在，还恨父亲吗？以现在的修为，真要和他决战，只怕他已经不是的对手了吧？”
陈扬微微一怔，说道：“聊这干嘛。”
黑衣素贞一笑，说道：“今天这里没有外人，聊这挺好的。刚才我还和聊我妹妹了，知道，那是我最不愿意和人聊起的过往。也很少有人知道那段过往。今天，咱们就是要交心。”
陈扬说道：“好吧！”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想恨他，但他杀了我母亲这件事，永远不可能改变。如果他不是我父亲，倒也好。我可以痛痛快快去报了这杀母之仇。但他偏偏，是我父亲。我怎么能杀我父亲呢？”
黑衣素贞说道：“扯远了，我没有说让去杀。以前是咬牙切齿要让他给母亲磕头认错的。可以和他决战的……”
“决战？”陈扬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现在我还没太多把握呢。”
黑衣素贞说道：“我信才怪，就是还没做好准备。不忍心去逼他，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选择了假装忽视。”
陈扬也不否认，说道：“也许吧！我现在越来越了解他，他那种人，砍掉他的脑袋，也不愿意低头的。我去逼他低头，他会更加难受。”
说到这里，陈扬眼神落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