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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俊脸，应声侧向一旁。
莫风临抬手，摸了摸唇角，指腹染上了一点血，他勾唇笑了笑。
“去吧，他值得爱。”
只说了这么一句，莫风临便彻底松开她。
乔小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莫风临突然觉得心口空了一块，再也拼凑不全。
…………
乔小诺赶到医院的时候，苏离已经被送回了病房。
伤得不严重，只是小腿上有些汤勺，医生已经处理好，他这会儿在病房里休息。
站在病房门口，乔小诺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怕看到他绝望的眼神。
更怕从他口中听到让她无法接受的话。
站到双腿僵麻，她才抬起手，敲门。
无人回应。
她轻轻推开门，病房不算大，一张病床就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没有落地窗，窗户很小，拉着一层白色的纱帘，外面的光线透进来，才让本不宽敞的病房稍显明亮些。
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难闻。
躺在病床上的苏离，闭着眼，她不清楚他是休息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放轻脚步，走到床畔，她俯身握住了他的手。
“苏离……”
下一秒，握在手里的那只手，突然抽走。
“苏离。”乔小诺局促不安的看着突然睁开眼睛的他，“我吵醒了吗？”
苏离脑海里，浮现的是她不顾一切冲进火海里，心急如焚的叫着莫风临，把他带出火海的那一幕。
如果这还不算爱，那怎样才算呢？
人在最危险的时刻，做出的反应，往往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是骗不了人的。
时隔一年，再见面，她死缠烂打，口口声声说爱他，只爱他。
他知道不能相信她，却还是傻傻的又信了。
结果呢？
现实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深刻的教训。
说爱他，却在他出门办事的时候，跟莫风临一起吃饭。
说爱他，前脚跟他刚闹不愉快，后脚就能出现在莫风临的房间里。
“乔小诺。”苏离薄唇轻启，“走吧。”
“苏离，不是的，听我解释。”乔小诺慌了，不安的抓住他的手臂，似乎只有这样，就能不分开，“多莉说有人在粮草间，她说是莫风临，我不知道回来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也在里面，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的。”
苏离黯淡的眸子，转了过来，“我说，走吧。”
“我不走！”她无助的摇头，“在这，我还能去哪啊？”
苏离缓缓的掰开她的手，一根根的将她攥紧的手指掰开，乔小诺哭得更厉害了，“别这样，苏离别这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好不好？”
“不用道歉。”苏离的嗓音，轻淡而又低哑，“很好，真的。”
从他的悲凉的眼神里，乔小诺读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不会再爱我了，对么？”
苏离唇角似有若无的上翘了些，“值得更好的。”
值得更好的。
就在昨晚，她才跟莫风临说过。
直到现在，自己听起来，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