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惊之下,似不小心地崴了脚,一声娇呼中她似碰巧地避开了左叶清的老爪子,柔媚地跌进朔夜的怀中。
扯着缠上身的夷光,朔夜不安地看了一眼听雪:她太安静了……
“阁主可否将信归还?峋圜派定当感激不尽。”
“峋·圜·派·啊~~”拉长的音好像故意要说给某人听,而一双金眸也开始注意面前的段倾霎。
“哎……”这个笑容是否可以解释为惟恐天下不乱?“我当没人要,就随手乱丢……”看到段倾霎和左叶清露出愤怒的表情,“也许……哦……对了是下人……嗯……要问问才知道……”两人的神情从愤怒过度到松了口气。
真是难得的娱乐呀……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段倾霎向夷光略施一礼,“可否请阁主带我们一起回烟柳阁,把那封信找出来……”
发现赖着个浑身是漆的男人不太有意思,夷光正了正身子对段倾霎露出个烦恼的神情,“哎呀……这不好办哪。”对一身狼狈看不情原貌的朔夜和听雪努努嘴,“我这两个朋友刚才出了点麻烦,我正准备带他们去烟柳阁好好招待的……”
左叶清情急道,“我想这对伉俪是不会介意的!”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太失礼了,随即对朔夜和听雪施礼,“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可否请你们……”
听雪微笑表示同意,手上带的那串茉莉使段倾霎认出她就是方才首饰铺前的女子。
漆,掩去了她的容颜……
但那双眼睛……
明眸转珠辉……
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呵呵……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 夷光瞟了一眼段倾霎,眸光中似闪过什么。
婀娜多资的一福,“烟柳阁恭候各位……”
—————————————————————————————————————————
柳性宜水,其色如烟,烟水空濛……
烟柳阁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长安的,估计没人说得清。只是有一天,人们发现长安有个地方叫烟柳阁。那里的美人色艺卓绝温柔多情,美酒醇厚芳香绕舌三日……
如果认为它只是普通的青楼,那你就错了。在烟柳阁只要你有银子,美人儿们就能让你感觉自己是个情圣;但是,如果你想把她们中任何一个拉上床……
“出了烟柳阁往右转走半个时辰,那里有妓院可供泄火……”那个笑靥如花的封阁主会这样告诉你。
一间不像妓院的妓院,一群不像妓女的妓女,和一个不像老鸨的老鸨……这样的自信,暗示了权贵的支撑或是江湖的背景。
基本上,没有人愿意为一两个看得顺眼的女人以身犯险,尤其是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的时候。
可白痴不是没有,曾有个纨绔公子迷上阁内的一个舞伶,轻薄不成遭拒后,企图带家丁上门硬抢!
当有心人士抄近路来通知封阁主早做防范时……
她正悠闲地喝茶吃蜜饯,让身旁俊美的小厮给她揉肩捶背……
当天,人们看着那个公子带着一群凶恶的家丁向烟柳阁的方向冲去……
可当天,始终没人见到那个公子和他的家丁出现在烟柳阁的门前,而他们也再没出现过……
一群大活人在青天白日下就这样消失,不禁让人寒毛倒树……
烟柳阁依然夜夜笙歌……
————————————————————————————————————————
烟柳阁
听雪烦恼的对着一地墨绿的青丝:洗浴之后,身上所有的漆都没了,可乌发也褪回了原来的发色……这样一来,朔夜又会让她戴那种捂着整颗脑袋的面纱了。
朱柯配的染发药水颜色牢固性直逼现代的染发剂,之前无论她洗几次都不会褪色。而就是刚才,夷光说自己的头发上也沾到了漆给了她一瓶香露……
看来,那应该是专洗易容颜料用的。
美人塌上的夷光支着香腮,看向走出内室的听雪,“衣服看来还挺合身的。”
未绾起的墨绿倾泻在她脚边的波丝地毯上……
玉骨冰肌,星眸氤氲,红唇朱如珊瑚……
眉间带荧光的翡翠小痣更是为她增添了一份灵气……
“满意吗?”听雪拨弄了一下墨绿的发:恶意应该是没有,不然刚才给她的就不是褪色剂而是剧毒。
“不错。”夷光妩媚地眯了眯眼睛,“有兴趣来我这烟柳阁客串几次吗?”
“没兴趣。”听雪拿起梳子对镜绾发。
夷光露齿一笑,“你不问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努力地对付着一屡不听话的头发,听雪发现自己真的被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