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又是一阵喧闹,接着又有大臣叫:“自古以来,怎么可以在有尸身的时候用衣冠做冢呢?当然要用尸体!”
“对,皇家的丧礼,怎么能让两个小女子来主持呢?总得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吧?”
“对,不如去找三皇子出来吧!”更有人肆无忌惮,不怕死地提意见。
这家伙,是秦王那一派的吧,关键时刻,露出马脚了?
“皇上有圣旨!”我拉过苏公公,“皇上下了圣旨,让苏公公来给大家宣旨!”
还好,雁无痕之前给了我一张空白的圣旨,希望能蒙混过关吧。
浪费了这张大好的圣旨啊,心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染有恙,故将寿王爷只丧礼权交与潇潇和凤娇娇主持,众大臣当听从二人安排,不得有异议,钦此!”
苏公公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毕竟他在雁无痕身边多年,是他心腹类的人物,我和潇潇可是费了一大番口舌才说服他的。
还好,此人虽然平时做人奸猾了一些,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雁无痕下台对他没什么好处,那圣旨又是货真价实的,所以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大臣们又开始交头接耳,最后一致要求看那张圣旨的真伪。
“是真的哦……”
“会不会是她们偷了玉玺盖上的印章?”
“玉玺在政和殿内,钥匙只有皇上有,还有着皇印,可是皇上贴身带着的呢,怎么偷?”
“听说皇上失踪了,或者她们找到他,已经……”
……
雁无痕所在的那个角落,是慈云庵的死角,平素一两年都难得有个人过去一下,所以宫里没人知道他的所在。
不过听潇潇说,雁无痕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很喜欢坐在那里看星星,所以就试着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
“你们别瞎想,圣旨都下了,真伪你们也辨了,还怕我们撒谎吗?
结果一众大臣跪下了一半:“臣等要面见皇上!”
……
我和潇潇面面相觑,这帮大臣,可真是难伺候!
“他们多是秦王那派的人,正想瞅准机会抓无痕小辫子呢,现在可被他们逮到机会了!”
我往下看看,道:“还有几个刚继承王位的藩王的人,要是无痕真出了事,正好和了他们的意!”
潇潇有些为难:“现在怎么办?”
我狠狠心,咬牙道:“你回你的家,我离开皇宫,这趟浑水我不淌了,那堆烂泥,他爱上墙不上前,不关我的事!”
天是灰的,地是灰的,天地染成了一色,融在一起,一如沉甸甸的悲哀。
“你不会的!”潇潇握紧我的手,一脸自信的微笑:“你不像是那么没担当的人!”
“那得看面对的是什么人!”我恨恨地咬嘴唇,“那个该担当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却让我们两个原本不该担当的人在这里担当着,算是怎么回事?为了那堆扶不上墙的烂泥,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众人让开,台下,不远处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明眸皓齿,怀中抱着用红布包裹的……尸体。
雁无痕,他终于出现了,而且,看上去精神不错。衣服也很干净,包括雁无俦身上的衣服,都改成了红布。
三步并作两步,他上了台:“朕刚刚去寻找寿王爷摔碎的尸首了,并请最好的仵作将他的尸身缝合,所以来晚了,本次丧礼,权由潇潇和凤娇娇两位姑娘主持,各位大臣,可有异议?”
他的眼,凌烈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刚刚嚷着吵着要见他的那个几个人顿时抖得跟筛糠一样,止都止不住。
“啊,对了,褚大人,刚刚朕大老远听说你要请秦王来主持这次丧礼是吗?”雁无痕眯起凤眼,眼光过处,那位所谓的褚大人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太医赶紧跑过去,一掐他人中,道:“皇上,褚大人晕过去了!”
“或者,带他去见见他的秦王殿下,他就会清醒了!”雁无痕脸上一层暴戾之气露,不似之前一般隐藏,“传旨,礼部侍郎褚永芜,对旧主感恩,特赐常住思秦宫照顾秦王殿下终身!”
圣旨一传完,台下的大臣们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此时此刻,就算在他们脑后勺打上俩棍子,恐怕也是不敢晕了。
雁无痕将手中红布包裹的尸体放入棺木中,眼中,那一抹哀伤,能撼动天地,却叫不醒无俦逝去的灵魂。
我宁愿,相信他在另一个国度,过得很快乐。
“二哥的葬礼,三哥不来似乎说不过去,是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和潇潇说话。
“无痕……”看得出来潇潇想要阻止。
“来人,去思秦宫将秦王和冯皇后带来,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