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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的碎碎念,说得轻歌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了,偏生大长老一副慈爱的表情,让她无法抵抗,只得乖巧地坐在旁边。

    她的小爪子,不知不觉放在桌面,端起了一壶烈酒。

    这些年下一族的侍卫,摆在她面前的酒,都是些甜酒,喝起来不够畅快淋漓。

    啪嗒一声。

    大长老的一双玉筷,猛敲轻歌白嫩的手背,轻歌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大长老。

    她好歹也是魔渊的魔君吧,大长老也太不给面子了。

    大长老吹胡子瞪眼睛地说:“小小年纪,少喝些酒,身为一族之主,难道还不知烈酒伤身的道理吗?”

    轻歌歪着头,无奈地望着大长老。

    倏地,一杯甜梨酿的液体,放在了轻歌的面前,大长老乐呵呵,笑眯眯地说:“喝这种,都是我独自酿的,一般人可喝不到。”

    说罢,大长老又夹了几块油滴滴的筒子骨放在轻歌的瓷碗,“看,身为男儿这么瘦小,得多补补。”

    还不等轻歌回过神来,大长老又端了一碗香味浓郁的鸡汤过来:“这鸡汤是刚熬好的,后山纯正的老母鸡,味道鲜嫩肥美,老夫跟说,放眼三千世,找不到比年下后山还要纯正的老母鸡。”

    轻歌:“……”想不到堂堂年下一族的大长老,还是三千世的养鸡大户,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故此,在柳烟儿等人饱含同情的目光注视下,并且在大长老的威逼视线之下,轻歌硬生生喝了一杯甜梨酿,一大碗鸡汤,啃了三四块筒子骨……

    大长老捋了捋胡须,笑容愈发的和善,仿佛看见自己的亲孙子般。

    想到这里,大长老眼眶微红,叹气:“老夫曾也有个孙儿,算起来和差不多大,今年正好十八。他在五岁那年,遇到洪水天灾,走丢了。从此,他的父母离开了年下一族,四处去寻这个孩子。”

    大长老越说,越是悲伤:“仔细看一看,的眉眼,和那孩子的父亲有五六分相似,老夫第一眼看到,就觉得缘分妙不可言,兴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年下族长双眼清亮:“如此说来,无痕的眉眼,像极了那孩子长大的模样。”

    轻歌啃筒子骨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

    她不过是随手易容,竟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轻歌心中想法颇多,旋即咧开嘴粲然一笑,如个天真无害的少年:“如若大长老不嫌弃的话,那就是我的爷爷。”

    大长老哽住,良久,才说:“无痕,我那儿子和儿媳,在外流浪十三年,曾都是族中的阵法天才,而今却在街边如乞儿般觅食,孩子是被我弄丢的,他们这样是在惩罚我,也是在惩罚他们自己。可否帮老夫这个忙,老夫愿为做牛做马。”

    “大长老,晚辈一直很敬佩,有事情但说无妨,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就怕折煞了晚辈。”轻歌连忙道。

    大长老眼睛通红,一片悲鸣:“的身份来历都是谜,三千世的人都在调查,才出现短短数日,就已经引起轩然大波。倒不如说是老夫的孙儿,老夫的儿子、儿媳一定会回到族中的,而,也有身份立足于三千世。不论背后的身份是什么,都可以成为的助力,的底牌。至少,有老夫的袒护,能高枕无忧。”

    轻歌微愣。

    可怜天下父母心。

    若非走投无路,大长老亦不会如此。

    整整十三年,大长老比谁都内疚吧。

    而大长老说的也对,她正需要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来得太洽和了。

    轻歌双指纤细修长,细嫩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酒杯四面的雕花纹路,垂眸宁静地望着摆满美味佳肴的圆桌。

    大长老和其余人都紧张兮兮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半晌,少年放下酒杯,爽快站起,竟在大长老的面前弓腰行礼:“爷爷在上,受孙儿一拜。”

    大长老:“……”

    目瞪口呆的众人:“……”

    这厮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了。

    大长老伸出双手扶住了行礼的少年,笑道:“回来了就好,以后,就在爷爷身边,爷爷会保护。”

    年下族长望向四方的人,“诸位,能在这一张桌子上共食,说明我们都是一家人,若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不论何人,格杀勿论。”

    其余人等皆是低下了头。

    大长老喜极而泣,“十三年了……”

    “大长老,孙儿既然找回来了就好,把消息放出去吧,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年下族长道。

    “族长说的是,明日老夫就要告知天下,老夫在外十三年的孙儿,终于回家了。”大长老的声线都在发颤。

    轻歌睫翼微颤。

    大长老许是想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