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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零答应一声，马上给杨军详细说起事情的经过：“师父，你教我功夫的时候，不是让我保护嫂子的安吗？”
末零喊着杨军师父，却一直称呼吴明镜作嫂子，真是有够糊涂的，杨军早就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让他改口叫师母。
末零的叙说在继续：“昨天下午我又去嫂子的学校看看嫂子最近过得好不好，我打听了几个人，才在嫂子学校的草地上看见嫂子正坐在那里看，我见嫂子没事就打算回来了，可是我刚要走，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轿车在嫂子面前的水泥路上停下了，当时我好奇就停在那里多望了两眼，幸亏我当时没有立即离开，就是那辆银灰色的轿车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走下车来，手里捧着一大捧很漂亮的玫瑰花，师父你知道吗？那个小白脸竟然捧着那捧玫瑰花走到嫂子面前，他那捧玟瑰竟然是送给嫂子的。”
说到这里，末零注意了一下杨军的脸色，看见杨军皱了一下眉头，他赶紧补充道：“不过师父你放心，嫂子根本就不接那个小白脸的玫瑰，还严词斥责了他几句，转身就要走，可是那个小白脸气量太小，看见嫂子斥责他几句后转身要走，当时就很不要脸地伸手抓住了嫂子的手腕，师父，看到这种情况，我末零还能站得住吗？当时我就冲出去揍那个小白脸了，咳咳。”
正说到紧要关头，末零又痛苦地咳嗽起来，让杨军想起他身上还有不轻的伤，当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边说：“不急，坐下说。”
末零没有抗拒，顺从地坐下了，然后双手紧了紧身上的破军大衣，接着说道：“当时我以为凭那个小白脸，我一脚就能把他踹出五六米远，结果一脚踹过去，我才现我太小看他了，他竟然随手就抓住了我踹过去地右脚，随手一抛，就把我抛跌在草地上，不过当时我还不服气，以为是我大意的结果，所以我爬起来后立即又冲了过去，结果那个小白脸一掌打在我胸口，当时我就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止不住地跌倒在地上，眼前直黑，师父，你知道吗？我当时都以为我要死了。”
杨军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
末零微笑了一下，说：“当时我和那个小白脸打斗地动静引来了附近十几对学生情侣围观，那个小白脸于现场的人太多，所以和嫂子说了声过几天再来看她，就匆匆地上车走了。所以，师父你放心！嫂子没事。”
“末零。这次多亏你了！”
听到吴明镜没出事。杨军暗暗松了口气。拍了拍末零地肩膀安慰道：“你好好养伤。等你地伤好了。我教你一套厉害地功夫。
”
“真地吗？师父？是什么厉害功夫啊？”
末零一听杨军要教他一套厉害地夫。顿时激动了起来。
“呵。安心养伤！总之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杨军从怀里掏出一沓钱，这沓钱是他到上海后特意去银行取出来的，整整一万。
“给你！”
杨军把钱放进末零的手心里。末零一见这么多钱，吓得手一抖，好像被毒蛇咬了一般缩了回去，连连摇头摇手拒绝。
“给你养伤的！”
杨军说着望了一眼旁边地矮房，皱着眉头问：“这是你家吗？你家人呢？”
“家人？”
末零脸上一黯，低下头，落寞地说：“上个月，我爸带着家里所有的钱和附近一个女人私奔了，妈妈哭了几天之后，借了点钱留给我生活，已经出去打工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家。嗬，不过也好，如果爸妈都还在家的话，我伤成这样还真不敢回家呢！现在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心地在家里养伤。”
杨军嘴巴微微张开了，没有料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悲剧。讶异过后，杨军抿着嘴拍了拍末零的肩膀、摸了摸他的头，和声问道：“你现在还在读吗？”
“读什么呀？家里都这样了，我还能安心地把读进去吗？”
说到这个问题，末零神情间有些怨愤，杨军又皱了一下眉头，说：“是没钱吗？我可以供你，读到博士都可以。”
杨军刚这么说，末零就摇头了，他抬起头对杨军感激地笑笑，说：“师父，谢谢你地好意，但是真的不必了，一来我真地没心思读了，二来，我以前读的成绩就不怎么样，你就算再供我读十年，也是半桶水，与其那样活受罪，我情愿从现在开始就在社会上闯荡了。”
“真地不需要？”
“真不需要。”
末零回答的很真诚，杨军见状，只好作罢。
“你在这里安心地养伤！我去看看你嫂子。”
的，师父，你去！”
……
从末零这里离开，心情有些低沉的杨军叫了辆出租车，花了十几分钟到了吴明镜所在的同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