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江河挣扎了半天,方才有力气挣扎起来,此时忍着身上的伤势,冲着墨二伯的方向怒道,“墨二,又发什么疯?!”然而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惊惧。

    墨二伯重重地向着一旁呸了一口,这才冷哼了一声,咆哮道,“越江河,给我少来这套!莫非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墨氏的子孙,还敢以大欺小伤害她,们越氏是不是还没被我们打够?!”

    “我伤害她?!”越江河直气得浑身直颤,怒吼道,“先杀我族越天海,又险些将我这容海侄儿一剑斩了,这般行事,难道我不该为我越氏讨回公道?!墨二,们墨家也不要太霸道了!”

    “霸道又如何?!”墨二伯听到此处,面上就凶光一闪,又是一拳凌空砸向越江河的方向,直将那在他的攻击之中全无还手之力的越江河砸得胸前血肉崩碎,这才咆哮道,“百幽狱这地界,谁敢不服我墨家?!别说是这两个小畜生自己找死,便是我这侄女错了,在我墨家之处,谁敢说她一个错字?!谁?!”说罢一双带着暴戾的双目向着四周看去,只将众人看得纷纷低下头去,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对着正满面敬佩地看着自己的墨沉舟大声说道,“丫头,做的很好!这才像是我墨家的后代!以后也给我记住了,但有人敢欺辱与,一剑斩了便是,自有我墨家给撑腰!”

    这般威势,只看得墨沉舟双目闪闪发亮,恭恭敬敬地一揖,低声应了一声“是”,之后便站到了墨二伯的身侧,一同眼神不善地看向那越江河与越容海两人。而与那越容海同来的几人,早在墨二伯出现之时,便已经面露恐惧之色地退到了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那一脸凶悍的墨二伯看到。而墨沉舟见到墨二伯在此处竟然有如此威势,更是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向着自家的二伯看齐才好。

    而也缩在一处的越沧海,见到墨沉舟眼中一抹诡异的兴奋之色,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道这家伙已经够可怕的了,再与那墨家的一群疯子相处几年,岂不是不给人活络?想到这里,越沧海心中就是哀嚎了一声,便是连那越家二人被打得那般可怜而涌上的兴奋之情,都被慢慢地消去了。

    他和这疯子之间,可是还有生意的!想到之后的数百数千年中还要和这般暴戾之人有所牵连,越沧海只觉得便是灵石的光芒也照亮不了他日后黯淡的前途!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却听得一声和气的笑声慢悠悠地传来上来,之后就见得那今日已然蹿出了无数身影的裂缝之中,再次出现了三道身影,而最左边一名白须飘飘,满面和善的老者正笑眯眯地想这个方向缓缓而来,一边走,一边和气地笑道,“墨兄怎么如此恼怒?方才是我越氏冒犯了,还望墨兄看在我两族相交万载的情分上,多多谅解,多多谅解!”然而不着痕迹地扫过那狼狈的越江河的目光,却有隐蔽的幸灾乐祸之色。

    缩在一旁的越沧海见到这老者,眼中就是一亮,忙爬了起来快步走到这老者的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沧海见过大伯!”

    “好好好!”眼见得越沧海如今竟然已经结丹,这老者眼中顿时一亮,就拍了拍越沧海的肩膀表示赞许,这才将目光落在正在好奇地看了过来的墨沉舟身上,和蔼地一笑,说道,“便是沧海口中的那个小女娃吧?果然行事颇有墨家的风范。听说和沧海之间还有生意?这样很好。我墨、越两族世代交好,们却也要将这缘分继续下去方好。”

    “越长河,在说什么鬼话!”听到这里,那越江河简直目眦欲裂,只恨不得将这老者一剑斩杀,怒道,“这墨家杀我族人,竟然就这样放过?”

    “当日之事,们分家不是已然查清?”那越长河却是有些冷淡地说道,“天海这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然而当日若不是他心生贪念,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此作为,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墨家还未找我等理论,已然是客气,此事却再也不必提起!至于沧海,”他微微一顿,面露慈祥地说道,“虽然不敌,然而还是想要为族人报仇,还想要怎样?侥幸未死,很失望不成?”

    这一席话,直将越江河气得浑身发抖,然而却在越长河冷冷看来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掩下眼中的愤恨低下了头不再说些什么,而那越容海却似乎不服,大声说道,“大伯,怎么不说这越沧海和墨沉舟勾结……”

    “勾结又如何?”越长河将他的话劈口截断,却是冷冷地说道,“能够与墨家勾结,却是我越氏求之不得!况且若真是勾结,天海竟然能如此简单地上当被斩杀,这般之人,也有资格竞争我越氏族长一位?!”他一身气势向着越容海压去,硬声道,“这般没用之人,死了也就死了,还想要越氏为这等蠢货张目不成?!”

    这般的一场大戏,直将越氏内部的不合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直看得墨沉舟是津津有味。然而其他的修士,却是恨不得没有听到这话,都是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做雕塑状。而这时,那与越长河同来的两人已经慢慢走到他的身旁,却听得一人笑道,“道兄却是有些气极了不成,却是忘了为什么而来。天色将晚,我等还是将这些孩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