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吐气开声,灰衣人欺身发掌。
武同春是背厅壁而立,退无可退,对方这一迫近,当然无法保持八尺距离,但他已蓄足了势,白光一闪,霜刃划了出去。
灰衣人胸有成竹,乍进倏退,快得与武同春发剑是同时。
“嗤!”挟以一声惊哼,灰衣人胸口裂了一道口,是被芳尾割裂的,由于内元倍增,武同春剑尖芒尾已吐到八尺,实在是惊人。
华锦芒也脱口惊“啊”出声。
武同春只觉对方的掌力奇寒,触体透心,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由于生死玄关已通,意动功生,攻心寒气,上被排拒于体外。
灰衣人眸中尽是骇芒,老脸连连抽动,粟声道:“到外面去!”声落,人已从华锦芳身旁电掠而过,落到庭中。
华锦芳本能地闪开。
武同春信心陡增,因为灰衣人在八尺之内的一击,他丝毫无损,立即跟着掠到了庭院之中去。
灰衣人已扬剑而待。
武同春站好位置,双方对峙。
气势均无懈可击,令人叹为观止,放眼武林,已难找到这等剑道高手。
金铁交鸣声中,剑气裂空四溢,双方是同时出的手,武同春寸步未移,灰衣人退了一个大步,身形晃了两晃,强弱已经分判了。
华锦芳栗呼道:“伯父,怎么样?”.武同春一点也听不懂华锦芳与灰衣人说的是什么!
华锦芳的神情立刻变得十分可怕,眸中闪射出怨毒的骇人芒影。
武同春没注意到,他的注意力贯注在灰衣人身上,既有制胜的把握,他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向前跨进一个大步……蓦在此刻,厉喝刺耳,华锦芳电闪扑向武同春。
武同春心头剧震,暴闪丈外,厉叫道:“锦芳,这是做什么?”他忘了形,叫出华锦芳的名字,觉得不妥,但已无法收回了。
华锦芳在狂乱的情形下,没注意到这点,赤红着双目道:“我跟你拚了,你一并杀了我吧!”
华锦芳双掌一错,又告电扑而上。
武同春再次闪开,骇震不已地道:“大嫂,这究竟为了什么?”
这一扑一闪,灰衣人已远在三丈之外,他站着没动,老脸成了铅板。”
华锦芳再次扑空,她是忘情拼命,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是这冷面怪客的对手,灰衣人尚且不敌,她算什么?娇喘着道:“‘冷面客’,坦白说一句,你是不是杀了我丈夫?”
武同春错愕莫名地道:“这话从何说起?”
华锦芳厉声道:“你不承认?”
武同春茫然道:“要小弟承认什么?”
华锦芳遥注灰衣人道:“伯父,请点破他的来路。”
武同春满头玄雾,窒在当场,灰衣人一再对自己下杀手,已属奇怪,现在的事更怪,到底是什么蹊跷?灰衣人沉声道:“锦芳,此中还有疑点,容我再调查,暂且搁下吧!我走了!”说完,电闪越屋而去。
华锦芳怔了怔,转身怒视着武同春。
武同春深深吁了口气,道:“大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锦芳咬着牙道:“你杀害了武同春,夺了他的剑,对不对?”
武同春啼笑皆非的道:“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华锦芳凄厉地道:“只问你是不是?”
“小弟以前说的是真话。”
“一年多了,人不见影子,怎么说?”
“武大哥可能功尚未成。”
“鬼话,难道连家都不要了?”
“大嫂,武大哥处境困难,有不少强仇大敌。”
“你是其中之一?”
“这……嗨!大嫂到底是……小弟明白了,是灰衣人捣的鬼,对么?”
“他没理由捣鬼,他是先父至交。”
武同春沉默了片刻,道:“他到底说了在下什么?”
华锦芳咬着牙道:“我不必告诉你,你以什么证明你先前所说的是真的?”
武同春无可奈何地道:“事实不是证明了么?”
华锦芳冷哼了一声道:“什么事实,事实在何处?很明显的一点,你连来历都没有交代过。”
武同春苦苦一笑道:“小弟有难言之隐,以后会交代的。”
华锦芳道:“我不信。”
武同春心念一动,道:“灰衣人自称是大嫂父执,他交代过来历么?”
华锦芳窒了一窒,道:“这不干你的事。听着,我不是你对手,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怕什么?还有什么企图?”
武同春欲哭无泪,夫妻竟然以如此态度相对,这件事显然是灰衣人造成的,但为什么?心念之中,无可奈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