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針顿时像个打了鸡血的疯狂少年一样,狂热的看着两个蛊师,“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只要能进一次第六层,两位蛊师大人,我、我……”

    搓搓手,翔針只觉得嘴唇发干。

    蛊师一笑,勾了勾手指,贴在翔針的耳边轻语。

    发光的笑脸僵住,翔針愣了愣,茫然的看向萧逸凡和南宫嫣然。

    “怎么,不愿意!”冰冷的声音充满了威胁和警告,哪还有刚刚的热情。

    翔針一抖,垂下眼皮,“我、我……”

    “小兄弟,不要忘了我们修蛊之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他们习剑之人为了剑法大成,都能斩千人头,我们又有何不可,这只是为了追求大道,他们会体谅的。”最初的那个蛊师笑得慈眉善目的。

    翔針的脸色又变了几变,最终握紧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做了,你们真能让我进去!”

    另一个蛊师的冷脸顿时消失了,拍了拍翔針的肩膀,扯开唇道:“那是当然,只要小子你愿意。”

    翔針垂着个脑袋,半响咬牙,“好!我做!”

    两蛊师对视一眼,唇角划过了一抹得意,看着翔針,两人开口,“走吧,跟我们去前面。”

    “好、好。”翔針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

    萧逸凡蹙眉,“小翔?”

    翔針一僵,匆匆看了眼萧逸凡,又立即的低下了脑袋,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起来。

    “那,那个我同两、两位蛊师去前面探、探讨探讨蛊术,我、我……二叔,我一会回来。”

    翔針闷头向前,身体无意识的撞了一下萧逸凡,翔針又是一僵,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萧逸凡眯起眼睛。

    “夫、夫君,小翔他……”南宫嫣然担忧的看着翔針离开的身影,“他这是……”

    萧逸凡捻了捻指尖,轻轻摸了摸南宫嫣然的脑袋,“无事。”

    队伍继续向前走着,这回离杀不再开口,整个队伍都安静了下来,若非要说声音,那就也只有翔針和两个蛊师时不时发出的一些赞叹,畅快的声响了。

    太阳慢慢的升至头顶,阳光洒下,照的漆黑的椒图反着光芒。

    南宫嫣然她们终于到达了第四层与第五层的交界处。

    绿草茵茵和焦土遍地。

    萧逸凡瞥了眼南宫嫣然,眼神一动,南宫嫣然了然的垂下眼睛,在踏上第五层草地的瞬间踉跄一步,慌张的开口解释,“啊,对,对不起,这,这里太难走了。”

    “真是没用!”看守的东雀兵用力一推,一脸的不耐。

    南宫嫣然微微侧眸,领头的东雀兵已经走了有一段的距离了,南宫嫣然捂上心口,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

    只是那捂着心口的手指却轻点了几下。

    草丛渐高,几乎已经遮住了大半的视线。

    南宫嫣然启唇,无声的一个字。

    离杀侧身一针,压制着他的东雀兵的颈项就被一根银针刺穿。

    离杀小心的将人放倒,身子一动,草丛闪过一阵波浪般的色彩。

    同一时间,南宫嫣然三人也解决了压制着他们三人的东雀兵。

    萧逸凡抬手,一只小虫落在了掌心,萧逸凡看了眼前方,握紧了拳头。

    前面的翔針身子一顿,竹篓中的蛊虫有了异动。

    “怎么了,楼公子。”有人发现了翔針的僵硬。

    翔針连忙摇头,“没,没事,王大师您继续。”

    蛊师不满的瞥了眼翔針,继续讲着他的英雄事迹!

    翔針低垂着个脑袋,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指尖一动,黑血从体内爬出。

    “嗡,嗡嗡。”亘古的声音悠悠传来,不是人的频率,却是属于这无边无际的虫的古老召唤。

    一只只毒虫爬出地面。

    嗡,嗡嗡,嗡嗡嗡。

    “啊!”

    “虫,虫子!王大师!”

    刺!

    短刀刺进以王大师为主的两个蛊师的体内,刀剑染血,缓缓的流了下来。

    茂盛的草种染上了血色。

    翔針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短刀,打开背着的竹篓。

    黑血慢慢悠悠的在翔針的身前飞着,时不时的若一道残影射进接近的东雀兵,东雀兵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一下就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唰,唰唰!

    砰!

    “什么人!”

    “啊!”

    轰!

    翔針的蛊虫鬼魅一般攻击着东雀的士兵,同一时间,南宫嫣然四人也如同是四件大杀器一样,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呼!”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