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这双眼睛有多少人看过，都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不是我。”
封凛白失笑，小姑娘，还挺狂。
“你突然来找我，就是为了来治好我的眼睛？”
“是。”
虽然小姑娘突然跑来说要治好他的眼睛，他很高兴，但，正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不由得多了几分怀疑。
封凛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扶手，“我能问个理由吗？”
姜瑜撇了撇嘴，白净的小脸上显而易见地透露出嫌弃，话语里也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因为，我讨厌渣男。”
封凛白：？？？
万万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封凛白怎么也无法把这个答案跟他之前提出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只是，能听出姜瑜话语里的认真，而且，她确实也没有理由骗他。
更何况，如果真是要骗他，也该找个比较直接、好理解的理由。
封凛白默了默，尽管明白姜瑜说的真的是她来这里的原因，可是，他居然……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好像再问下去，又显得自己有点……蠢。
把心里的问号压了下去，封凛白转而问道，“你准备怎么治疗？需要治疗多长时间？”
“你靠过来。”
封凛白靠了过去，然后，他能感觉到少女的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脸上。
而且，还能闻到少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封凛白忽然觉得有点热。
因为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变得更为敏锐，比如此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少女离他的距离不超过三厘米。
她柔软的手指碰触到他的眼皮，还带了点冰凉的气息。
封凛白可以想象得到，少女现在正认真地检查着他眼睛的状况，他离她离得如此近，好像下一刻，两人便能肌肤相触。
因为眼睛已经失明了多年，并且这么多年，也没有人能有把握治好他的眼睛。
很多办法都试过之后，封凛白逐渐对复明这件事情不再抱有期待。
结果今天，姜瑜信誓旦旦地在他面前说能够治好他的眼睛，封凛白居然又萌生了一线希望。
如果眼睛能够重新看到。
如果能看到她长什么样就好了。
近距离看到封凛白的眼睛，姜瑜更有些惋惜。
封凛白的睫毛长而密，他的瞳仁极深，像是上好的黑曜石，只消一眼，便能让人沉醉其中。
这双眼睛实在太好看了，哪怕现在是瞎的，眼睛的主人都能以颜值秒杀一片，待眼睛的光彩恢复后，只怕更是美颜盛世，艳杀场。
姜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封凛白敏锐地察觉到了。
人最害怕的便是有了希望之后再破灭，但心理素质强大如封凛白，不仅不会泄露情绪，还能迅速为对方找到台阶下。
“我的眼睛是不是伤得比你想象的要严重？没有关系，看了那么多医生也说治不好了，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能治好。”
姜瑜打断了他。
担心封凛白不相信她，以为她是在安慰他，姜瑜又多加了一句，“不难，只是我需要做些准备。”
封凛白怔了怔，“不……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