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怕死，那为什么还挡在我前面？”伊蕾娜继续笑问。
“因为我是华夏人，这里是华夏国。”
雪凌平静道，“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雪凌口中吐出如此豪气的爱国宣言，让一旁的王力神色尴尬难看。
刚才，他可是被吓的身颤抖……
“好一个虽远必诛，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伊蕾娜不屑道，美眸内的瞳孔略微凝缩，同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鲜血已经被舔舐干净的右爪向雪凌的脖颈赫然抓去。
“唰唰唰！！”
雪凌心头冷哼，灵巧的身躯诡异移动，数枚银制飞镖脱手而出，从刁钻凌厉的角度射向伊蕾娜，不拖泥带水。
没想到二人一出手就战斗的如此激烈，让旁观者纷纷侧目。
尤其是对于那些布鲁赫家族的成员来说，虚空中激射的飞镖可极具有威慑力。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伊蕾娜身躯瞬间滑出一米之外，接着成蛇字形移动，在身后留下一连串虚影，巧妙而又凶险的躲过了飞来的飞镖。
“不错。”
伊蕾娜冷笑，躲过飞镖的身躯没有停留，板刀闪电般举起，锋利的刀刃杀向雪凌胸膛。
那是心脏的部位。
“不好。”
一股凌人的寒意在雪凌的身上陡然泛起，危机的情况逼迫雪凌，此时必须在伊蕾娜的目光下做出惊人的反应。
“唰唰唰……”
雪凌手中数柄飞镖再次射出，扰乱伊蕾娜进攻路线的同时，也为自己的逃跑制造了时机。
抓住机会，雪凌的身躯慌忙划动躲闪。
和伊蕾娜一交手，雪凌就感受到莫名的压力，这是来自实力之间巨大差距的压迫！
“太慢了。”
正在雪凌庆幸自己逃脱时，耳旁突然再次响起了伊蕾娜的冷笑。
雪凌瞬间紧张起来，“她不是应该在躲避我的飞镖嘛，怎么这么快又出现了。”
“不是我快，只是你太慢了。”
伊蕾娜的声音飘摇响起，却不见其踪影！！
当局者迷……
旁边的王力惊慌提醒，“雪凌，小心身后。”
雪凌慌忙转身扭头，可还是晚了。
“噗……”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雪凌香肩上的皮肉，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马上渗出一道醒目的血红。
“哼！”
剧烈的痛苦令雪凌秀眉紧皱，脸色苍白。
布鲁赫家族手中的板刀不同于普通的板刀，上面充斥着密密麻麻的倒钩，一刀划过，一层血肉都将会被掀，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即使如此，雪凌的目中依旧充满着不屈的斗志，抓住自己受伤时伊蕾娜暂时失神的空挡，手腕巧妙扭动，三枚飞镖射出。
“砰砰砰！！”
可伊蕾娜的身形再次消失，让雪凌的飞镖攻击落了空，穿在旁边的树干上。
“小丫头，我劝你赶紧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
还是和刚才的情景一样，雪凌只能听到伊蕾娜的声音，却不能发现她的身影。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雪凌固执道，语气中充斥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我佩服你的爱国之心，只是希望你别后悔。”
伊蕾娜的声音再次阴冷几分，看来她是真的怒了。
“噗……”
下一刻，距离雪凌面前两米外，一片正在随风落下的树叶被突然切成两半，同时凌厉的刀芒扑面而来。
谁也没想到，伊蕾娜的攻击竟以如此的方式出现。
更令众人惊奇的是，此时的雪凌不是反抗，竟然无力的闭上双目，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挤出。
因为直觉清楚告诉雪凌，即使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躲不过这次攻击。
难道雪凌真的就要命丧于此！
在闭眼的这一刻，雪凌虽然表面神色平静，脑海却混乱不堪，一幕幕画面不停浮现，有幼年爷爷陪伴她的快乐时光、有自己第一次用飞镖击中靶时的兴奋、有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恶心……
不过，雪凌脑海中最多的，还是自己在无涯阁的岁月，和付无涯的时光！
在无涯阁，雪凌第一次学会了喝酒。
在无涯阁，雪凌第一次学会了骂人。
在无涯阁，雪凌第一次喜欢上香烟的味道。
在无涯阁，雪凌第一次感觉到法律的无力。
等等等等……
那里，记载了雪凌太多太多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