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身法是以前我朋友教给我的。”时玉道，见小丫头眼里还有些尴尬，她解释道，“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东西，但是有比没有要好。第二年纪不大，正是活泼的时候。之前我一直没有时间带他，让他性子都野了不少。现在抓着他练习这套身法，算是磨磨他的性子。这身法暂时还不需要灵力支撑，若是愿意，那就一并学了也没关系。”
何子夜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竹楼里现在就只住着他们三人，三餐弄起来也都方便的多。早上的豆腐皮包子让何子夜还有些念念不忘，在时玉开始煮饭时，就跟在她屁股后面晃悠。
厨房不大，有些东西不方便当着她的面拿出来，时玉干脆道：“要不这样好了，我这里还差一点鸽子蛋，和第二去帮我弄点过来吧。”
何子夜还没做反应呢，第二却是蹿了进来，“我知道哪里有鸽子！我带她去！”
等到两个小的离开，时玉从仙府里取了一瓷坛青梅酒来。细腻的白瓷发着淡淡的微光，将盖子揭开，她放在鼻尖嗅了嗅，酒香不浓，略带果香，用来去肉食的腥气正好。
第二与何子夜去的时间有点长，来的时候，厨房中的紫砂锅正在小火炉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盖子也微微震动着，时不时有热气从里面冒出来。
那咸香的味道在院子门推开时，就能嗅到。第二还很不争气的肚子叫了几声。
“师父——”他们一边喊着，眼睛却是往厨房里看。
时玉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们头上插着的鸽子毛，“们是闯鸽子窝了？得了，去洗手，准备吃饭。”她原本也就没指望这两个小家伙。
晚饭很丰盛，先是一道奶油蘑菇汤。乳白色的汤汁里浸着几朵蘑菇片，上面撒着点点绿色茶末。三人一人一份，不过拳头大的小碗，只喝几口就差不多没了。
何子夜觉得这碗倒挺好看的，端起来又轻飘飘的。小口喝了一下，这汤不同她以往喝的那般清口，丝滑又浓郁的咸奶香，让她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不过几小口的功夫，碗里的汤便没了。
汤喝完后，便是一道绿色的菜。这道菜也很新奇，白瓷盘子里盛着三片绿油油的青椒。这青椒是生的，对半切开，如船一般，中间放着一个狮子头。
“这能吃吗？”生吃青椒，他们还没尝试过呢。
“东西好吃不好吃，别人说的那不一定靠谱，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时玉道。
第二看了看何子夜，他觉得自己是个男孩子，理应要照顾一些女生。于是他鼓起勇气，先端起了一只青椒船。
生的青椒裹着荔枝大的狮子头，一口要下去，还有青椒被咬断的脆响声。预想之中的辣味并没有多少，反倒是这狮子头里面竟然蕴含着浓郁的汤汁，反身将青椒给裹着了，肉香为口腔里晕开，青椒的脆甜又恰好的冲淡了肉的腻。第二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但是他想再来第二个。
何子夜看着他吃的停不下来，顿时就知道这东西必然也是一道美味。而事实也和她所想的那样，原来肉和素菜也能这么搭配。
第三道菜是用紫砂锅装着的，端上来时，还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刚才他们所嗅到的咸香便是从里面飘出来的。经过前面一汤一菜的开胃，两个小的的食欲已经完全被调动了起来。
紫砂锅的盖子揭开后，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红黑白相间的菜。
“这叫火腿炖肘子，今天心血来潮，做给们尝尝。”
菜里的食材是山间的牧户几年前就放在林间，任由山风风干的火腿、后山林子里采到的蘑菇和冬笋，以及用青梅酒去了腥气的带皮猪肉肘。这些食材全部处理好了，浇上酱汁，放在紫砂锅里，用海心炎裹着炖，里面各自的精华早就交融在一起。
何子夜和第二的食欲完全被激发了起来，这道菜滋味又鲜又咸又香，香菇的鲜与肉的鲜已经交融，火腿的咸则将这滋味衬托了出来，偏偏冬笋又是味道极为纯粹的食材，吃起来脆口不说，完全汲取了那三者的味美。
就着这道菜，第二一个人就吃了三碗饭。何子夜稍微差点，但也有一碗多了。
两个孩子满足的放下碗时，外面天色将将暗。
他们抢着把碗筷收拾厨房去清洗的时候，第二悄悄地问何子夜道：“怎么样，师父的手艺是不是比家人要好？”
何子夜不会洗碗，她只站在旁边帮忙拿着篓子。
似乎是吧，她今晚上好像比寻常多吃了一碗饭。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就像今天晚餐时，那种饥饿的感觉，她似乎很久都没过了。
——
“她是中了毒。”时玉向何老道，“这种毒应该是多年累积下来的，不知不觉，所以她体内其实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毒素腐蚀坏了。”这也是为什么，她内丹一碎，整个人也就垮了的缘故。
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