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被李易感动,暂时忘记了伤心,但是眼泪终究还在眼眶里打转。
李易安慰道:“好吧。不哭了,眼泪擦一下,哥哥带你去我的新家,今天我搬家请客。既然在此遇到你,说明这是太上老君给我的机会。”
说着李易做了一个二十一世纪请的姿势:“所以我在此诚挚地邀请辛二小姐光临寒舍,与我共庆我此次乔迁之喜。”
“太讨厌了,李易,你搬家居然不通知我,还让人骗我说到乡下养伤去了。”
“没有成心想骗你,是我舅舅的意思啊。他说不要让你知道我其实没受什么伤,免得消息传回侯府,你们家又要找我麻烦。”
“对不起,李易,我代我父母给你道个歉,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和他们说清楚。”
“不用说了,他们有自己的看法,你说了也没用。不说这些了,走吧,我带你去我家。”
李易带辛雅回到家里,饭还在准备中。
母亲和舅母都对辛雅表示了欢迎。
辛雅有点拘束,然后李易让妹妹带辛雅去自己的火炕上休息一下。
自己家里就自己房间盘了火炕,这会做饭有热烟,房间里很暖和。
等会爷爷舅舅他们来了,可以去东厢烤火。那里挖了一个火塘子,里面生起了大火,上面还吊有吊锅。火堆旁边还煨有瓦罐。在北方这算是常见情景,这里更有家常味道。
妹妹出来了,她说辛雅睡着了。
李易让妹妹不要在这里帮忙了,去接爷爷过来,还派了三个保镖给她。
李易走进房间,看辛雅睡得香甜,不由得嘴角漏出一丝笑意。
不过想到辛雅的未来,他不由得又产生了忧虑。
一入豪门深似海。自己只能给她片刻地安心,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因为她的命运操纵在她父母手中。
而她,身处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根本不会有反抗意识,只能一步步走向父母给她安排的深潭。
如果自己不管不顾,强行安排她的命运呢,也许她可以避免嫁入王府,但是她会感激自己吗,她能避免刚从一个深潭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深潭的结局吗?
看着辛雅的脸,想着想着,李易不由得有点痴了。
李易的乔迁宴分了两桌,男一桌女一桌。
这年代女人不上席,一般要等男人吃完后收了碗筷再在厨房吃残羹剩饭。
在李易要求下,今天她们单独开一桌。实际上女的就是在他的房间茶几上吃的。
大家吃得都很高兴,除了李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易的爷爷最高兴,喝着米酒,听着舅舅夸奖小易的话,笑得脸上的褶皱都带着喜意。
饭后李贵借口有事先走了。李易陪着大家坐在火塘边烤火。
李易问爷爷:“我一直不信命,爷爷,你还记得当年给我算命的先生怎么说的吗?”
“记得,当年我还在府上当差,正准备去军山,因为你百日我就推迟了两天。那个算命先生,一看也是一副有道之人的样子,操的是云州口音。不请自来,为你算了一命。”
田畾插了一句:“我也记得,当时我以为这个算命先生会和平时喜宴来讨喜的人一样,说些吉利的话。谁知他一开口就故弄玄虚,最后竟说小易脑后反骨天生。我当时气得就要揍他,还是姐夫拦住的。”
“是啊,我当时也想揍他啊,可是还是忍住了。毕竟没有揍算命先生的先例,我也不想因此让谣言传得更凶。”
“可是谣言还是传出云了,整个王府谁不知道呢?”田畾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府就是这样,传别人的谣言总是积极。算了,我们家小易现在也出息了,那些谣言也过去了。”
下午李易送辛雅回王府。
路上李易本来想问辛雅将来打算,但估计这种大问题辛雅根本给不出能把握自己命运的答案,只会徒增她的伤感。所以只是默默陪她走了一路。
辛雅倒是心情不错,恨不得路再长一点,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最好。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何况临海关本身并不大。李易都没敢靠近府门,生怕被人看见影响辛雅名声。
辛雅真心不想再进王府,依依不舍地和李易告别,叮嘱李易过年了去银州一定要通知她。
这边再说胡猛一行人,二十八这天一早从临时宿营地出发,向着西北走了两个时辰,依法炮制,又冲进了一个屯堡。
同样二十八这天,侯府剿贼的人马吃过早饭后开始启程,到了傍晚的时候,回了银州。领军之人向侯爷报告了剿贼经过,并汇报说伯爵家损失惨重,马贼逃亡草原。
辛度赶紧让人传祖伯爵来商议,谁知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伯爵气得晕死过去了,来不了了。
原来祖伯爵从昨日人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