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往后……绝对不允许大姐姐她们往宁国府去,没的被带坏了名声。”

    贾敏于酣睡中被人叫醒,脑子还处于一片浆糊之中,大脑反应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霁玉的言语,神色诧异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去东府看戏去了吗?好好的怎么看戏还看出故事来了?……”话说到一半,戈然而止,已经清醒过来的贾敏立刻醒悟过来,难不成霁玉在东府那边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不成?

    东府虽然出了贾珍和秦可卿的乱伦事件,但是随着秦可卿的死,原本对此议论纷纷的两府下人已经不怎么提起了。随后元春封妃,回家省亲这样的大事更是转移了府里下人的注意力,他们更热衷于议论这一新话题,“扒灰”事件这一话题被放到了一边。贾珍先是心伤秦可卿之死,而后是忙着省亲大事,所以无暇纵欲,因此东府里难得一片清明。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不太愿意三玉和东府有太多接触的贾敏,这才松口让三玉过府去看戏。但是就这么着,贾敏也没放松警惕,叮嘱她们紧跟着邢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都要跟好。

    霁玉见贾敏动问,只好将他在东府的所见说了出来。原来霁玉因为和席上贾珍、薛蟠之流没有共同语言,所以听了一会儿戏觉得没什么意思,只略坐了坐,就起身走了出来。只是内院不便去,外院好像没有适合躲清净的地方,霁玉想了想,叫来一名小厮问清宁国府书房的位置,决定到书房里找几本书看看。

    宁国府的书房在前院最靠近内院的一个偏僻角落里,里面的书极多,书架上都堆的满满的。但是贾珍和贾蓉夫父子两个都是不读书的,这书房纯粹是一个摆设。这里由一个姓马的婆子领着差使,每天带人打扫除尘,是宁国府最寥无人寂的去处,除了这姓马的婆子,平时根本就没人过来,最是清净不过。

    霁玉来到书房,不见当差的人,想是躲在哪里偷懒去了,他忍不住为府里的规矩松散而摇头。翻阅书架上的书之时,本来霁玉以为宁国府里没有读书之人,书房里的书不过是附庸风雅,充门面的罢了。但是他没想到在书架上还真找到几本值得一看的书,从书上的眉批从而得知乃是贾敬所写,霁玉这才想起,原来宁国府还出过一名进士,只是后来出家为道了。可喜无人来打扰,看到入神之处,霁玉干脆靠着书架席地而坐,书卷在他头顶上,方便他取。

    正在霁玉看完一本,想换一本的时候,耳边传来脚步声,听着不止一人。从说话声中,霁玉听出是贾蓉和贾蔷两人。只听贾蓉道:“可恨一窝子的奴才嚼烂了舌头,让你不得已搬了出去。……好兄弟,自从你搬出府去,来的就少了。我可想死你了。”然后是怪声音,衣襟悉悉嗦嗦的。霁玉从书架的缝隙望过去,只见贾蓉伸手拉贾蔷,被贾蔷一甩袖子甩开了,那袖子甩得还带响的。贾蓉正涎着脸笑着往前靠,贾蔷的脸像是气得发红。贾蓉越发往上凑了来,直把贾蔷逼到了墙边,还往前靠。贾蓉压着贾蔷,两人直贴着,贾蔷挣扎着将贾蓉推开。

    被推开的贾蓉恼了,冷笑道:“呵呵,听说你勾搭上了这次娘娘省亲采买回来的一个小戏子,我原不相信,看来果真如此了。”贾蔷道:“什么戏子不戏子的,你有什么好恼的?当初你娶了媳妇,我都没恼,你现在吃哪门的飞醋?”贾蓉撇撇嘴道:“你说秦可卿那个□?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哪是给我娶的媳妇,那是我老爹的‘心头肉’,因为心疼她,觉得让她做妾,给我这个后娘立规矩,委屈了她,才让我娶她过门。她也不是个好东西,过门没多久,就和我爹勾搭上了,之后,更是想给我爹守身,每回我和她亲热,她都推三阻四的,若不是碍于名义上她还是我媳妇,恐怕连身都不让我沾。……”

    “……呸!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当自己瞒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呢,在人前还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打量我是个傻子呢,什么都不知道,小爷只是不稀的和她计较罢了。她有什么好,也就脸盘子好点罢了,那一身皮肉还赶不上春花院里的锦翠呢,更别说那个浪样,差的更远了,也就我爹将她当作宝,捧在手心里罢了。……竟然三言两语就能想着把我糊弄过去,还说要和我好好过日子,也不想想,小爷会稀罕她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让小爷几句话给骂了回去,结果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根弦不对,竟然上吊死了。……她这一死,挺好,让小爷混了个五品龙禁尉,若不是沾她的光,我那个老子对我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

    霁玉心惊贾蓉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呆住了,凝神细听下去,贾蔷和贾蓉絮叨很多,除了贾蓉要续娶了,再没有什么正经的言语,但是就他所听到的就够了。对于贾蓉和贾蔷吸吸咂咂的,弄出的奇奇怪怪的声音,霁玉听得面红耳赤,心中暗骂两人无耻。等贾蓉和贾蔷折腾完了,离开之后,霁玉站起身,将书放回架上,也顾不得回到席上和诸位打招呼,忙忙的回荣国府,找贾敏。

    贾敏听完霁玉所言,叹了一口气,在霁玉的催促下,正要打发人将三玉叫回来时,守在门外的初晴回到“太太,大爷过来了。”贾敏和霁玉赶紧住口,只听一路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