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第2l师团的炮兵联队的炮兵们已经脱去了上衣，刚才的炮火准备让他们热身了，接下来才是正菜，昨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突破守军的阵地的。
不过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了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空中的飞机，但是炮兵联队的联队长知道中国空军的轰炸机来了。他赶紧命令所有火炮不得射击，有明火的地方赶快用土掩盖起来，深怕暴露了位置。白天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在树林中装了一天的缩头乌龟，甚至在步兵进攻无果的时候也没有出来支援，这才让保了部的炮兵装备。
不过这个时候从中国守军阵地上射来几枚照明弹，刚刚的猛烈炮击早就暴露了日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因为昨晚日军就已经发现中**队并没有能威胁到他们的远距离火炮，所以嚣张地直接将火炮摆到了近处，这样射击的精度更高。不过这次中国守军的阵地上利用迫击炮射出来的是照明弹，虽然够不着日军的炮兵阵地，但是这些带着小圆伞的小家伙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将第21师团的炮兵联队照得一清二楚。地面上的第21师团开始胆战心惊。因为他们看见了空中那浑身漆黑的飞机机体。
九六式陆上攻击机，这本是日本海军的陆基攻击机，不知何故成了中国空军的装备，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过数次这种轰炸机的威力，不少的日军士兵都丧生在它丢下的炸弹下。打头的“夜魔”小队有很丰富的夜战经验，在照明弹的照耀下，很快就找到了竖着一个个炮筒的日军炮兵阵地，然后丢下了两边机翼下挂着的礼物。第一架飞机投下的是凝固汽油弹，但是中国空军并不是想利用凝固汽油弹产生多大的威力，毕竟这里是在中国的森林地区，一旦火势难以控制将引起较大的混乱，这些燃烧弹只是拿来照明用的，真正的杀手是后面轰炸机上的高爆炸弹。
即使如此，这些凝固汽油弹也让炮兵阵地上的日本士兵体会到了地狱之火的威力，凝固汽油弹可以达到几千度的高温，而炮兵阵地上堆满了卸在一边的炮弹，其中一些还安装上了灵敏的引信。所以还没有等后面的轰炸机投下炸弹，炮兵阵地上就爆发出耀眼的火光。随后接二连三扔下的炸弹更是将火炮炸得东倒西歪，连附近步兵阵地都被扔上了几枚，集结在那里的士兵非死即伤。
狗娃趴在战壕边上，将头伸出去看这几里外的火爆场面。他砸了砸嘴，转头对牛叔说到：“日本人这动静真大呢。”。牛叔一边换号捷克式的枪管一边说到：“你懂啥，没有听见飞机的声音么，那是我们的空军在轰炸日本人的大炮。看来今天晚上可以少挨点炮弹了。”
失去了师团的炮兵联队，第21师团动用的就只有四个步兵联队的联队炮中队和大队炮小队以及一些迫击炮和掷弹筒了，火力弱了很多。而且按照刚才的情景，再也不敢集中使用了。但是日军还不能停止进攻，因为东路和西路都已经突破了中国守军的防线，要是不拔掉董封的这个钉子，会影响到此次会战的整体态势。第12军司令饭田贞固已经发来电报，怒斥了第21师团师团长。
无奈之下，日军第21师团只有在稀稀拉拉的炮火下向中国守军的阵地冲锋。褪去上衣的日本士兵大叫着“板载”发起了决死的冲锋。这样以来牛叔和狗娃的阵地就岌岌可危了，有几次都被冲到了阵地里面来，二线战壕中的士兵补充上来才稳住了防线。夜间中国空军的轰炸机又来了几次，将炸弹丢在阵地前沿，让中国守军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当天亮后补充团的士兵来接替一线战壕中的士兵的时候，牛叔和狗娃所在的连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人了。而且各个带伤，牛叔的机枪已经换掉了所有的备用枪管和子弹，机枪也在白刃战中当作武器砸坏了。阵地前沿和战壕中到处都是日本人和中国人的尸体，不过这一切总算过去了，中国守军今夜寸土未失，白天就是空军的天下，可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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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北路狠狠地抵住了日本第21师团，并让它伤亡过半，武器和弹药损失巨大的同时，东路和西路的日军则在昨晚进展非常顺利，而且今天白天也没有中国空军的飞机来骚扰，所以机会是以最大的速度在行军。
不过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中**队的阻击，所有的物资都被带走或破坏，让几个师团和独立旅团的日本指挥官的心里有一点不安。但是这个时候东路的日军已经占领并封锁了黄河北岸各渡口，而西路的日军也抵达了黄河北岸。由于两个方向中**队的主动撤退，这个时候已经渡过了黄河设防，面对黄河的天险，日军企图包抄第一战区的三个集团军的希望破灭了。冈村宁次接到战报后，决定修改原先的作战计划，两路日军向中间进发，一南一北夹击困在董封的第98军、第93军和第15军的约3万中**队，争取将其歼。于是休息了几个小时的日军再次被军官驱赶起来，向合围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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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上空的无人侦察机收入了眼中。卫立煌在黄河北岸的指挥所中跟空军作战指挥部总指挥毛邦初碰了面，